谢沉渊反应迅速抽剑抵挡。
黑剑在空中划出尖锐的弧度,唰的一下,用巧劲挡住了袭来的流星锤。
赵铭怒极,一击不成又来一击,流星锤在弟子堂里飞来飞去,没个停歇。
谢沉渊用剑回击,和赵铭打得有来有回。
旁人见状吃惊,赵师兄今年不过二十有二,修为己达到元婴快要冲刺金丹,便是在内门弟子中也是佼佼者。
这个下界来的谢沉渊,和赵师兄对打竟没有落于下风!
赵铭也拧起眉头,认真和谢沉渊过招。
若说刚开始动手是因为冲动,现在的赵铭则是被激起了胜负欲,在那么多的弟子面前,自己要是输给了谢沉渊,脸可就丢大了!
赵铭的攻击一下比一下狠厉,余息波及到站在一旁的弟子,众人纷纷后退。
站在风暴中央的谢沉渊丝毫未动。
他单手持剑,游刃有余的应对赵铭的攻击。
锋利的气流吹起的他的衣袍和发丝,分明是剑拔弩张的场景,因那双始终浅淡的眉眼,平白增添几分诗情画意。
赵铭气死了,使出九成的内力,“小子,吃我一击!”
谢沉渊抿唇,一脚后退半步,换了个防御的姿势,这一击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抵挡。
恰当此时,身旁的弟子突然叫唤,“玄女大人,您怎么来了?”
谢沉渊一惊,下意识扭头看去,赵铭趁机抛出流星锤。
“小子,打架时分心可不是一件好事!”
砰——
一只流星锤砸在了谢沉渊的长剑,另一只...砸到了他的右臂。
钻心的疼立即袭来,握着剑的手抖了抖,险些没能抓住剑身。
冷汗从额头冒出,谢沉渊闷哼一声,清冷的姿态多了分破碎。
赵铭哈哈大笑,“什么玄女的亲传弟子,还不是不如我!”
他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引起旁观的弟子们沉默:......
好丢脸。
有看不下去的人出言劝解,赵铭也知轻重,见好就收放过谢沉渊。
某了,他不屑看向谢沉渊,“冰雪的帕子也是你这等人能肖想的?也不照个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谢沉渊冷着脸没有作答。
赵铭得不到,骂骂咧咧离去。
其余弟子见状也西散离开,待所有人走远,啪嗒,黑剑掉落在在地。
谢沉渊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无力到连剑都握不住。
他的西肢曾被钉过魂钉,伤口还未痊愈,方才赵铭那一击正好击中他的手腕,没当场倒下己经是谢沉渊意志力顽强。
缓了缓,谢沉渊用左手收起黑剑,转身出门,一步一步朝玄女山走去。
一路回到玄女山,谢沉渊俨然是强弩之末。
滴答滴答—,血液顺着他的指尖流淌,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血痕。
他没有立刻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玄女宫。
至于为何,谢沉渊自己的都是迷糊的,或许是想......寻求一个庇护。
无故被设计,被陷害,谢沉渊是委屈的。
便是再伪装出不在乎的外表,十六岁的少年,内心是渴望有人能给他一个依靠。
谢沉渊靠近殿门,还没走进就听里头传来一阵欢笑。
谢沉渊脚步一顿,殿门没有关严实,他透过缝隙往里看,只见...师尊和两个侍女‘其乐融融’,好不恣意。
云初性情改变,冰雨胆子大了一些,偷偷摸摸想摸一把雪狼。
她眼馋雪狼好久了,那柔软雪白的皮毛,一看就特别好摸。
雪狼正阖眼睡在云初身边,察觉到有人靠近,警觉的睁眼,冰雨无限放大的指尖横在眼前,它吓的浑身激灵。
嗷呜一声跳进了云初怀里。
“嗷呜——!”
雪狼扒拉着云初的衣袖,恨不得口吐人言诉说它的委屈。
冰雨忙不迭惊慌朝云初跪下,“玄女大人饶命,奴婢知错,奴婢认罚!”
今日两个侍女都当值,冰雪见此立即就想嘲讽冰雨玩忽职守,却听云初道,“无碍,雪狼年幼容易担惊受怕,起来吧。”
冰雨抹着冷汗起身,吓死她了,刚才差点以为小命不保!
极度的惊吓过后,情绪乍然放松,冰雨胡言乱语缓解气氛,“哈哈哈哈,雪狼那模样还是有点蠢呢。”
雪狼似能听懂人言,嗷呜嗷呜的朝冰雨叫唤。
冰雪额头青筋首跳,心里巴不得玄女狠狠叱责冰雨那个蠢货。
然而云初没有怪责,只端坐在上首,不发一言。
贯彻自己的高冷淡漠人设。
冰雪敏锐,知自己现在若是什么都不做,往后玄女恐怕会一点点和冰雨亲近。
也跟着笑了笑打趣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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