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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刀胸口的《传奇》点卡开始渗血时，网吧厕所的镜子里浮现出2023年的倒影。镜中秃顶的王小明正把疏通下水道U盘插入冒烟的机箱，每按一次退格键，1999年的林小刀就吐出半截带芯片的烟头。
"你俩跟我来。"管理员突然掀开吧台后的暗门，霉味中混着主板烧焦的气息。阶梯尽头是间摆满CRT显示器的密室，满墙屏幕播放着不同年份的跨年晚会，赵忠祥和AI换脸的马斯克隔空对唱《难忘今宵》。
"这是因果律观测站。"管理员用扫把杆戳了戳千禧年的屏幕，画面里的普京突然变成杀毒姬柴犬头，"每根扫把须都链接着一个时代的下水道系统——包括你祖传U盘里那个。"
王小明刚摸向裤兜，管理员突然甩出五张3.5英寸软盘。磁盘在空中组合成河洛代码盘，卦象由蠕虫病毒拼成，阴阳鱼眼是两枚奔腾Ⅲ处理器。
"看着！"管理员踩碎脚边的千年虫，汁液在代码盘上画出星图，"这是上古程序员用甲骨文写的杀毒算法，后来被姜子牙刻在封神榜服务器上..."
林小刀突然抽搐着跪地，胸口的点卡迸发金光。2023年的秃顶王小明仿佛感应到什么，在镜像里疯狂敲击键盘，每段代码都转化为1999年的实体符咒——有个"Hello World"符甚至贴在了管理员屁股上。
β版杀毒姬的残影从《石器时代》海报钻出："警告！千年虫母巢苏醒！"整间密室突然倾斜，显示器里的跨年明星集体跳楼，摔成满地乱码。管理员抄起扫把捅穿地板，露出下方沸腾的迪斯科舞厅。
七彩射灯下，卡车大小的千年虫母体正在打碟。它的复眼是Windows经典弹窗，节肢踩着《野狼disco》的鼓点，腹部扬声器喷出带着韭菜味的声波。无数子虫穿着喇叭裤在舞池扭动，触须间缠绕着《传奇》玩家的灵魂数据。
"淦！我的游戏账号！"林小刀扯下带血的《传奇》点卡当飞镖，"还我屠龙刀！"
王小明把扫把当麦克风架："管理员！你的上古杀毒术呢？"
"需要祭品！"管理员把河洛代码盘拍在迪斯科球上，"比如...某个穿梭时间的爱情代码！"
王小明突然被吸到代码盘中央，裤兜里的婚戒U盘自动插入卦象。当迪斯科球开始逆向旋转时，他看见无数个自己在泡面宇宙结婚、在佛光敲钟、在时间管理局跳广场舞...最后画面定格在β版杀毒姬被格式化前的那滴泪。
"就是现在！"管理员用扫把杆敲击键盘，奏出《本草纲目》的琵琶音。千年虫母体的打碟节奏突然紊乱，子虫们开始跳起僵尸机械舞。林小刀趁机扑到母体后背，把带血的《传奇》点卡插进系统漏洞。
"全服通告！"母体突然用沙哑女声广播，"沙巴克城主【林小刀】获得隐藏道具【时间屠龙刀】..."
2023年的镜像里，秃顶王小明突然抓起防脱洗发水猛灌。1999年的迪斯科球迸发强光，将母体切割成无数个《贪吃蛇》游戏界面。林小刀在光雨中坠落，胸口的伤口渗出金色的区块链血液。
"接住！"管理员甩出用网线编成的捆仙绳。王小明荡秋千般掠过舞池，抓住林小刀的瞬间被传送到镜像中的2023年。两人跌坐在冒烟的机箱前，身后是正在播放《一千年以后》的蓝屏显示器。
"你的U盘..."林小刀咳出带芯片的血沫，"就是虫巢本体..."
王小明低头看着祖传U盘，"疏通下水道"的贴纸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甲骨文刻的"河图"二字。机箱深处传来啃噬声，半截虫须从散热孔伸出，缠住了他的脚踝。
β版杀毒姬突然实体化，柴犬耳朵只剩金属骨架："格式化倒计时...3...2..."
"等等！"管理员的声音从1999年穿透时空，"用初代杀毒代码！"
王小明福至心灵，将U盘插入心口。剧痛中，他看见网吧管理员在千禧年挥舞扫把，上古程序员在龟甲上刻写0和1，最后画面是林小刀在毕业典礼上偷偷修改他代码的背影...
七彩杀毒光波横扫整个时空。千年虫在迪斯科球里汽化，《传奇》玩家的灵魂数据重回账号，连秃顶王小明都长出了三根量子头发。当光芒消散时，1999年的林小刀和2023年的王小明同时开口：
"你的代码..."
"你的扫把..."
管理员突然从《石器时代》海报探头："两个小兔崽子，该交电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