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机器轰鸣声中,伴随着强烈的震动,那颗原本就有些松动的螺丝终于支撑不住,“啪嗒”一声脱落下来。
失去了关键固定的工件瞬间失去平衡,从夹具上滑落,并以惊人的速度甩下,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正在下方忙碌工作的那名五级工的腿部。
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周围的工友们纷纷围拢过来。只见那五级工倒在地上,抱着受伤的腿痛苦呻吟着。
很快,救护车赶到将他送往了医院。经过一番紧急救治,虽然性命无碍,但他的腿部受到了严重损伤,落下了残疾。
从此以后,这位曾经技术娴熟、备受尊敬的五级工再也无法正常工作,只能依靠拐杖艰难行走,被调到后勤部门负责发货等轻松些的工作。
不仅如此,他的工资大幅降低,地位也一落千丈,与从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贾东旭,在得知事情的发展后果时,心情可谓复杂至极。
一方面,他对自已成功搞掉竞争对手感到一丝惊喜;另一方面,又因为担心事情败露而心怀恐惧。
就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交织下,当晚回到家中的贾东旭拿起一瓶老白干,仰头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已紧张的神经。
然而,过量饮酒的后果却让他付出了沉重代价。
那一晚,他醉得不省人事,直接昏睡过去。
等到第二天清晨醒来时,他只觉得头痛欲裂,腰酸背痛,浑身无力,仿佛身体被掏空一般。
就连去上班的时候,也是无精打采,一点干劲都提不起来。
自从那名五级工意外受伤致残以后,车间里的其他几位同事便开始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情似乎与贾东旭有所关联。
毕竟在此之前,贾东旭一直视那位五级工为眼中钉肉中刺,两人之间存在不少明争暗斗。
但尽管大家心中有所怀疑,可苦于始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所以也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自那以后,只要贾东旭不是太过分地明目张胆偷懒,其他同事基本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像以前那样严格管束他的行为了。
每月领到工资后的贾东旭,会按照惯例先拿出十五元交给妻子贾张氏用作家庭开销以及她的养老费用。
接着,再抽出五元前往少管所给儿子贾梗交纳额外的饭菜费用,好让孩子在里面能吃得稍微好些。
做完这些安排后,剩下的钱便由贾东旭自由支配。
其中有一部分他会选择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而另一部分则被用于满足他那难以割舍的酒瘾。
贾东旭这个人啊,实在是没什么别的嗜好,既不嫖也不赌的,唯一的喜好就是那杯中之物——酒!
想当年,他要养活一大家子老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手头根本就没多少闲钱能让他肆意享受美酒佳肴。
可如今呢?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马云儿狠心地带走了贾当,贾梗又因为犯了事进了大牢,如此一来,贾东旭反倒觉得自已兜里变得宽裕起来了。
这不,每天下班回到家后,他总会悠然自得地给自已倒上两杯小酒,再配上一小碟香喷喷的花生米,坐在桌前慢慢品尝。
要是搁在从前,物资充足的时候,他兜里这点小钱偶尔还能买上几块切得薄薄的猪头肉来打打牙祭呢。
这天,贾东旭像往常一样喝完酒离开了屋子。
贾张氏见状,小心翼翼地从里屋探出头来张望了一番,确定贾东旭已经走远之后,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角处,伸手从那里抽出一块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砖头。
紧接着,她轻轻揭开砖头后面隐藏着的一个小木盒盖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沓零钱。
贾张氏眼疾手快地将这些钱取了出来,仔细数了数确认无误后,才心满意足地把木盒重新放回原处,并上好锁头,然后转身出了门。
要说这贾家的事儿啊,在整个四合院里似乎都没人怎么上心。
自从贾张氏离开以后,院子里那些莫名其妙丢失小东西的怪现象竟然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了。
而且,也再也听不到有人隔三岔五地就在院里扯着嗓子号丧骂街了。
原本喧闹嘈杂的九十五号院,瞬间变得清静安宁起来。
更重要的是,随着易忠海和聋老太的离去,各家各户即便是偶尔吃上一顿好的,也用不着像做贼似的遮遮掩掩、提心吊胆啦。
在那充满故事的禽满四合院里,如今尚有一些戏份的人家,便只剩下父慈子孝的刘海忠一家以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的阎埠贵一家了。
然而,要说这其中变化最大的,还得属阎埠贵本人。想当初,他仅仅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教师,平日里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偷奸耍滑。
每天一上完课,他便如同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儿地往家里狂奔,然后像个门神似的杵在家门口,对外面发生的任何事都不闻不问。
甚至到了那种连粪车从他家门前路过时,他都要凑上去尝一口,看看这粪便到底是咸还是淡的程度。
可是后来呢,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阎埠贵竟然当上了班主任。
虽说这工资并没有增加太多,但对于他来说,这份工作所带来的学校里的身份和地位,可比那区区几块钱重要多了。
也正因如此,他之前在四合院大门口占人便宜、揩油的习惯,竟然慢慢地被改掉了。
从某个层面来看,一个人的地位层次确实能够决定其格局大小,同时也会在不知不觉间影响着一个人的思想观念。
尽管人的本性难以彻底更改,但外在环境的改变往往会压抑住那些原本根深蒂固的想法。
就好比阎埠贵这样,爱占小便宜、到处揩油的行为虽称不上是什么大恶之事,但着实令人心生厌恶。
可自从他当上了班主任之后,为了维护自已在学校里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他不得不忍痛割爱,舍弃掉了自已最为钟爱的揩油“大业”。
而正是由于他的这番转变,使得他在四合院这个小小的天地里,赢得了不少赞誉之声。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海忠仍然像往常一样,一门心思地想要当官,并坚信自已具备当官所需的气质与能力。
在家庭生活中,他更是独断专行,实行着绝对的权威统治。对待家中的两个儿子,他始终秉持“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传统观念,动不动就对他们施以严厉的体罚。
也正因如此,如今整个九十五号院里,如果说还有哪个地方能够时不时听到喧闹声、打骂声,那就非刘海忠家的后院莫属了。
时光匆匆,转眼间五个半月已然消逝。
这段时间里,萧江一直过着既紧张忙碌又充实满足的日子。
全国范围内的交通网建设正如火如荼地全面铺开,而太空中的卫星则如同忠实的卫士一般,实时监控着各项建设工作的进度以及施工质量。
只要发现任何问题或异常情况,聪明伶俐的小白都会在第一时间将相关信息传递给萧江。
收到消息后的萧江,则会迅速将其转达给负责七个交通枢纽建设的负责人。
对于萧江而言,建设速度的快慢仅仅被列为最次要的考量因素。
毕竟在当前这个阶段,社会上的车辆数量可谓少之又少。若不是有好心人慷慨解囊,出资出粮帮助众人顺利渡过灾荒难关,恐怕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项交通网建设工程不过是好大喜功之举罢了。
萧江原本的正世界之中,记得许多报道中都记载了华国城市道路建设和城市泄洪设施的情况,其中就有每个时代的设计师们都具有很大的眼光局限性。
所以他们预计二十年后五十年后的交通情况和排洪情况偏差巨大,几乎所有城市,到了后世之后简直拉胯。
交通拥堵,暴雨就内涝,设计者的想象力和决策者的目光决定了一切。
现在萧江作为推动者,他改变不了决策者的思想,那就改变策略。
四九城内无法扩建,那他就把四九城未来的环线和主干道设计出来,那样以后四九城就算弄出十环,那也在他的主要交通干线上。
同时他的排涝系统也设计好了,就如年中时暴雨滂沱,四九城内许多地方都被洪水淹没,若是接入他的排涝系统,以后出现更大的暴雨,那也就老四九城内涝,外城绝对没问题。
至于说以后老城的人会不会骂不同意建设新干道的决策者,那关萧江屁事,他只做对他对更多人有利的事情,既然有人不愿意,那他在乎什么。
不只是四九城,原本选定的七个交通枢纽城市都拒绝了改建,最终萧江利用权利强行选了七个三四线城市作为枢纽。
以后那些大城市因此而没落,同样与萧江无关,给了他们机会,这些人不中用啊,所以一切都以现在的主要计划为主。
为未来的华国交通打好基础,为未来的全国大工业链打好基础,未来的强国战略交通提供便利,同时解决如今的灾荒期问题。
所以么,老四九城改建与否,交通枢纽是不是大城市,这些都不重要。
未来交通爆发,这些新的交通枢纽城市会成为经济和工业中心,夺取那些大城市的地位,丢脸的只能是那些做决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