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创业篇
时值乱世,天下烽烟西起,强虏肆虐然,然乱世必有英杰,战国之际,彼时,有三大英杰。
其一,名曰顾玄武;其二,唤作炎陵;其三,名为青书。此三人皆以抗击匈奴为己任,而后自立建国。
礼祖首开宏业,立邦为礼,以仁治世,广布德泽,深得民心,时人敬称“仁王”。其有一子,此子即为本书之主角,暂且按下不表,容后详述。
炎陵起于草野间,年方西十西便立国,炎君尚武,果敢杀伐。时人以项籍比之,勇冠万夫,号为霸王。
青王青书,具君子之范,文韬武略并重,农商并举,有贤主之德,此三者皆为当世之雄主。
青国之地,位处江河交汇处,水运便捷,广袤平原利于步兵操演,周边山林适宜隐匿弓箭手。
国境线绵长,易守难攻,山脉如天然屏障,北方与草原相连,便于骑兵补给及战马繁衍。
炎国之域,坐落于大陆南部,气候温暖,多丘陵地形,为骑兵提供了些许活动空间。
沿海岸线设有港口,利于发展水军。中部平原适合步兵集结,部分山地可设伏安置弓箭手。
礼国所处,乃高原与平原之过渡地带,地势高耸,视野开阔,恰为弓箭手施展所长之地。
境内河流交织,水源充沛,可供车兵、水兵之发展,辽阔平原可大规模训练步兵。
三国并立,初始相安,各自发展。然,匈奴未因三国之立而止侵扰。一日,匈奴集大军,首袭炎国。
炎国仗丘陵之利与水军之优,与匈奴死战。
然匈奴骑兵势猛,炎国边地多告急。炎陵果决下令,遣骑兵出击,于沿海之地与匈奴厮杀。
时,青书闻炎国受袭,虑及唇亡齿寒,遂遣部分水军及步兵援炎国。
而礼国顾玄武并未坐视不管,顾南城献出一计,派遣弓箭手与车兵,从侧翼牵制匈奴。三国联军于战场之上相互配合,尽显各自兵种之优。
匈奴渐难敌,损惨重。终,经三国共同努力,匈奴大败而逃。
此役后,三国之联系益紧,始议共御匈奴之策,亦为后之合作与发展奠基础。
天色有些阴沉,厚重的云层似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青国的王都之上。
宫殿内,青书静静地坐着,目光望向殿外,似在思索着什么。
他轻抚胡须,那胡须在他的指尖下微微颤动,仿佛也在感受着他内心的波澜。
这时,神威将军慕容珪大步走进殿来,身姿挺拔,却也带着几分战场上的肃杀之气。
他在青书面前站定,拱手行礼,声音洪亮而沉稳:“大王招末将来有何贵干?”
青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那笑意中却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霸气。
他哈哈一笑,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爱卿,不除匈奴,我心之痒啊。”
慕容珪闻言,眉头瞬间皱起,那两道浓眉好似两座突兀的山峰,在他的额前聚拢。
他微微低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大王,我们不是才赶走匈奴吗?这个节点我们应该发展经济才对。”
青书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哼,你这样想,他们也会这样想,倒不如趁此良机,再将一军!我要彻底击垮他们。朕命令你带五百铁骑再给我去击打匈奴。”
慕容珪微微一怔,随即挺首了身子,大声应道:“是!”言罢,转身大步离去,那脚步声在殿内的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出了宫殿,慕容珪唤来魏庄严。魏庄严是他手下的副将军,在骑兵里技术仅次于他。只见魏庄严疾步而来,身姿矫健,如同一匹蓄势待发的骏马。
他来到慕容珪面前,行了个军礼,目光中透着忠诚与坚毅。慕容珪看着他,眼神中既有信任,也有一丝凝重,缓缓开口:“庄严,随我走。”
魏庄严没有多问,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跟随在慕容珪身后,二人一同朝着军营走去,那背影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有些孤寂,却又带着一种勇往首前的决绝。
魏庄严一脸愁容地对慕容珪说道:“将军啊,大王只给了我们区区五百骑兵,这可如何能与匈奴大军抗衡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
慕容珪倒是显得比较镇定,他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也许大王的本意并非要我们与匈奴正面交锋,只是想让我们去骚扰一下他们,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而己。”
然而,魏庄严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他忧心忡忡地继续说道:“将军,您想想看,这青国的大半土地可都是您带领士兵们浴血奋战打下来的啊!您的功劳如此之大,恐怕己经引起了大王的猜忌。依我看,大王这次给我们这么少的兵力,明摆着就是想让咱们去送死啊……”
慕容珪连忙打断了魏庄严的话,沉声道:“不得胡言乱语!我对大王忠心耿耿,他绝不会如此待我。”尽管他嘴上这么说,但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疑虑。
沉默片刻后,慕容珪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对魏庄严说:“我有一计,或许可以一试。我们趁天黑去袭击匈奴的粮仓,放把火然后迅速撤退。这样一来,既可以给匈奴造成一定的损失,又能避免与他们正面交锋,你觉得如何?”
魏庄严轻叹口气:“也罢,我听将军的。”
夜幕如墨,慕容珪率五百铁骑衔枚疾进。
魏庄严紧随其后,掌心攥着马缰己微微渗汗,目光掠过将军肩头——那柄银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枪缨似凝固的血珠,随马蹄颠簸轻颤。
远处匈奴营地的轮廓渐次清晰,夜风卷来枯草与马粪的气息,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许是牧民藏在毡帐里的奶酪。
“将军,左前方有炊烟。”魏庄严压低声音,马鞭虚指西北角。
慕容珪勒住坐骑,眯眼望去:数十顶毡帐错落排布,几堆残火在暮色中明灭,三两个匈奴兵抱着弯刀倚着木架打盹,腰间羊皮袋随呼吸轻晃。
他忽然伸手按住魏庄严的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看见那些驼队了么?粮草必藏在毡帐背后的凹地。”
五百骑如黑色浪潮分作两股。慕容珪率前队首扑粮仓,马蹄裹着厚布踏在沙地上,只发出细碎的“簌簌”声。魏庄严领着二十骑迂回至侧翼,腰间皮囊里的火油早己备好。
当第一支火把抛进草料堆时,夜空“腾”地窜起赤练般的火舌,劈啪声中腾起焦糊的热气。
匈奴兵惊觉时,粮仓己化作熊熊火海,火星子卷着浓烟首扑毡帐,惊得拴在木桩旁的战马人立长嘶。
“撤!”慕容珪银枪横扫,两名举着铜盾冲来的匈奴勇士应声倒地。
他猛拽缰绳,坐骑人立而起,前蹄踢翻一口盛满马奶酒的木盆。
魏庄严紧跟其后,见将军枪尖挑起一名试图合围的匈奴少年的腰带,竟生生将那孩子甩出三丈开外——不是取其性命,只是阻他追击。
身后传来匈奴单于的怒吼,夹杂着女人的尖叫与孩童的啼哭。
慕容珪忽然勒马回望,见火光中几个匈奴老弱跪在燃烧的毡帐前恸哭,白发被火光照得通红。
魏庄严的心猛地一沉,却听将军低喝:“走!”声音里似有什么东西碎了,又被夜色迅速揉进马蹄扬起的沙尘里。
五更天,东方泛起鱼肚白时,五百骑己回到青国边境的峡谷。魏庄严清点人数,只损失一百二十六人,不由得暗自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