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杂役少年的秘密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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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者觉醒！九幽冥火焚尽万古桎梏》
昆仑墟测试碑炸裂之日，杂役陆昭瞳生龙纹，掌心涌出焚天冥火。
当青冥剑刺穿戒律堂长老咽喉时，所有人方知这蝼蚁体内流淌着弑神血脉。
吞魂鼎炼化神魔精血，时轮盘逆转生死时速，代价是每滴血都在魔神低语中沸腾。
从寒潭秘境挖出上古龙骸，到渡劫期剑指九重天阙，陆昭拖着被天道诅咒的身躯，在伍瑶破碎的命魂灯前冷笑："若这三千道纹皆要噬我，便以魔神精血为引，斩尽诸天神佛！"
禁忌少年踏着天道骸骨登临绝巅，这局弑天棋，他执黑先行。
昆仑墟的烈日像烧红的铁块压在山道上，陆昭的粗布衣己经被汗水浸透成深褐色。
他肩头扛着半人高的玄铁矿石，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刚滴落就被滚烫的青砖蒸干。
"废物！
连这点分量都扛不动？"杂役院管事李青一脚踹在陆昭膝窝，看着他踉跄着撞在矿石堆上，额头顿时绽开血口。
三十七块玄铁矿石散落满地，在阳光下泛着暗红光泽。
陆昭用掌根擦去流进眼睛的血，喉咙里铁锈味翻涌。
他知道这些矿石浸染过蛟龙血，每块重逾千斤，本该由筑基期弟子用灵力搬运。
但没人会在意杂役弟子的死活，就像没人知道这个浑身血污的少年体内，正蛰伏着能焚尽天地的九幽冥火。
"戌时前搬不完，今晚就别想吃饭。"李青甩着藤鞭扬长而去，腰间的青铜令牌晃得刺眼。
那是明日宗门测试的通行令，陆昭盯着令牌上"昆仑"二字，指节捏得发白。
他脖颈处的龙魂印记突然灼痛，仿佛在警告他压制住血脉躁动。
子时三更，陆昭蜷缩在柴房草堆里吞下最后半块硬馍。
月光透过破窗落在他摊开的手掌，掌心赫然悬浮着三粒米粒大小的赤红星子——这是今日搬运矿石时，他偷偷截留的蛟龙血气凝成的血精。
"还有六个时辰。"他闭眼调息，经脉中暗金色血液突然沸腾，右眼瞳孔深处闪过龙形虚影。
柴房外的梧桐树无风自动，树皮上浮现出焦黑灼痕。
翌日辰时，测灵台西周己围满各院弟子。
汉白玉广场中央矗立着九丈高的镇灵石碑，碑面刻满上古铭文。
当陆昭跟着杂役队伍入场时，前排的赵无极突然伸脚绊他。
"杂碎也配站着观礼？"内门弟子绣金纹的白靴碾在陆昭脚背，骨裂声清晰可闻。
陆昭踉跄着扶住石栏，抬头正对上赵无极讥诮的眉眼。
这个三天前刚突破元婴期的天才，腰间玉坠还残留着破境时的灵雾。
"测灵开始！"执事长老的喝令救了他。
随着一个个弟子上前测试，石碑不断亮起青、蓝、紫三色灵光。
当赵无极掌心按上石碑时，刺目金光冲天而起，碑面赫然显现"元婴三重境"篆文，引发阵阵惊叹。
"陆昭！"执事突然高喝。
满场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个浑身补丁的少年身上，韩长老灰褐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枯槁的手指在袖中掐出观气诀。
陆昭踏上测灵台的刹那，体内魔血疯狂冲撞封印。
他咬破舌尖强压躁动，掌心贴在冰凉碑面上时，经脉中的暗金血液突然凝固成铅灰色。
镇灵石碑沉寂片刻，终于亮起萤火般的微弱白光。
"炼气一重？"执事不可置信地核对玉牌，"杂役院记名弟子陆昭，骨龄十七，修为..."
"果然是废物！"赵无极的嗤笑引爆全场哄笑。
几个外门弟子故意用灵力震飞陆昭的束发草绳，看着他披头散发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
陆昭弯腰捡草绳时，余光瞥见韩长老袖口露出的窥天镜边缘。
他系绳的手指稳如磐石，任凭赵无极的灵力威压如泰山压顶。
这种程度的威压对他淬炼过龙血的躯体而言，不过清风拂面。
"够了。"韩长老突然出声，元婴巅峰的威压瞬间冲散赵无极的气势。
老人鹰隼般的目光扫过陆昭渗血的耳垂，"测灵继续。"
陆昭退至角落时，陈玄偷偷塞来半颗回春丹。
这个憨厚的外门弟子正要说话，测灵台突然迸发七彩虹光——轮到掌门亲传弟子上场了。
人群潮水般涌向台前，却没人注意到陆昭脚边青砖裂开细纹，裂缝中隐约闪过幽冥之火。
韩长老的窥天镜在袖中发出嗡鸣，镜面倒映出的少年背影周围，隐约盘踞着九条龙形黑气。
（接上文）
测灵台的七彩虹光持续了整整半柱香时间。
掌门亲传弟子苏若雪收回素手时，镇灵石碑上的"渡劫一重境"五个篆文还泛着冰霜气息。
她腰间玉佩与陆昭擦肩而过，带起的寒气让他脖颈后的龙魂印记骤然发冷。
"下一位，杂役院王铁柱！"
满脸雀斑的少年颤抖着按上石碑，白光比陆昭的还要黯淡。
围观弟子们发出嘘声，几个女弟子捏着鼻子后退——王铁柱裤脚还沾着清晨倒夜香时溅到的污渍。
陆昭悄悄松开攥着衣角的左手，掌心的汗渍在青砖上洇出龙爪状水痕。
当第七个杂役弟子的测试结果仍是炼气期时，他感觉到韩长老的目光像蛛丝般粘在后颈。
老家伙的窥天镜在宽袖里持续震动，震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最后一位，杂役院林大牛！"
魁梧如熊的少年踏上石阶时，测灵台突然轻微震颤。
陆昭瞳孔猛地收缩——这个三个月前和他同住柴房的憨货，此刻周身竟环绕着淡黄色土灵之气。
当林大牛的手掌触到碑面，褐光冲天而起，碑文显现的"筑基五重境"惊得执事打翻了茶盏。
"好！"高台上一声暴喝，戒律堂首座激动得扯断白须，"天生土灵体！
即刻入我门下！"
全场哗然中，陆昭的指甲刺入掌心。
他清晰看见林大牛后颈浮现的龟甲纹路——那分明是上个月两人在后山捡到的神秘果核造成的异变。
当时他以为那只是普通灵果，如今看来竟蕴含上古玄武血脉。
躁动的人群推搡着，陆昭突然被撞向测灵台边缘。
右手腕磕在石碑基座的饕餮纹上，蛰伏的九幽冥火突然失控。
他左眼瞬间变成竖瞳，暗金色龙纹在视网膜上疯狂游动。
柴房草堆里藏着的三粒血精突然在怀中发烫，隔着衣料灼烧胸口的龙魂印记。
"安静！"韩长老的拐杖重重顿地，元婴巅峰的威压让全场噤声。
老人灰褐色的瞳孔倒映着陆昭踉跄的身影，窥天镜在袖中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鸣。
陆昭扑倒在青砖上的瞬间，舌尖狠狠咬破。
腥甜的血气混合着昨夜炼化的蛟龙血精，硬生生将即将破瞳而出的龙魂压回经脉。
他撑着地面起身时，指缝间渗出的血珠里闪动着星火般的金芒，转眼就被青砖吸收殆尽。
"杂役院测试完毕。"执事的声音带着不耐，"未达标者继续..."
"等等。"韩长老枯枝般的手指隔空点中陆昭，"明日辰时，你来测灵台。"
正要散去的人群顿时炸开锅。
赵无极的白玉扇骨"咔"地折断，苏若雪转身时带起的冰雾在空中凝成问号。
陈玄张着嘴想说什么，被王铁柱拽着衣角拖出人群。
陆昭弯腰行礼的姿势完美无瑕，垂落的发丝遮住眼中翻涌的暗金波涛："弟子遵命。"
暮色浸染昆仑墟时，陆昭蹲在寒潭边搓洗衣衫。
血色在冰水中晕开，惊散了潭底窥视的银鳞鱼群。
他盯着水中倒影，右眼瞳孔深处隐约有龙尾摆动。
怀中的吞魂鼎突然发烫，鼎身浮现出韩长老布满皱纹的脸——这是今晨测试时偷偷拓印的神魂印记。
"喀嚓！"
捏碎的冰棱刺入掌心，疼痛让他清醒。
血色在潭面绘出玄奥图案，正是《弑天诀》第一卷的运功路线。
当最后缕月光被乌云吞噬时，陆昭从贴身内袋取出个陶罐，罐中浸泡着三十六枚染血的玄铁碎屑——这是三个月来每次搬运矿石时，用魔神精血腐蚀下来的碎片。
子时的更鼓响起时，柴房屋顶传来瓦片轻响。
陆昭熄灭掌心的幽冥火，看着月光将梧桐树影投在墙上。
树影间夹杂着道不该存在的阴影，形似仙鹤探首。
他翻身假装梦呓，藏在草席下的左手捏住时轮盘。
当沙漏状的虚影在掌心浮现时，屋顶传来衣袂破空声。
韩长老的窥天镜残影在窗棂上一闪而逝，镜中映出的却不是柴房景象，而是万丈深渊里咆哮的九首巨龙。
